2012年4月18日 星期三

世界上最昂貴的...



最貴的鞋
最貴的鞋是由一位名叫斯土厄特·瓦伊茨曼的著名珠寶商製作的一種高跟鞋,上面鑲嵌著642顆紅寶石,售價為160萬歐元。


駐伊拉克美軍展示了薩達姆在執政時期特製的專用武器,一把完全由黃金打造的AK-47步槍,​​這也是全世界最昂貴的AK-47自動步槍。


世界上最昂貴的胸罩
世界上最昂貴的胸罩是1250萬美元的夢幻內衣。 德國超級模特海迪·克盧姆身上穿的這件胸罩名為“夢幻之星”,這件匯集了鉑金、藍寶石及鑽石的內衣,總價值高達1250萬美元,就連與之相配的內褲都價值75萬美元。 內衣上鑲嵌了超過1200顆藍寶石,它們被看作吉祥的天體石,另外還鑲有超過2300顆的名貴鑽石,其中最為耀眼的是鑲在正中那顆重達90克拉的巨型鑽石,單是它的價值就已達到1060萬美元,這顆無色無​​暇的巨型鑽石將此款內衣的夢幻色彩演繹到了極致。


世界上最昂貴的股票
世界上最昂貴的股票——美國Berkshire Hatheway投資公司的股票在交易所裡的售價最高。 每股高達64000歐元!


世界上最貴的書籍是達·芬奇的《萊斯特法典:論水、地球與天體系統》。 這是一本用特殊鉛字印在一種貴重紙張上的書。 比爾·蓋茨曾經花2400萬美元買下了這本書。


最貴的畫
最貴的畫是荷蘭畫家魯本斯的油畫《毆打嬰兒》2002年易主,購買者竟不惜出資7350萬歐元! 魯本斯(1577-1640)是法蘭德斯大畫家,他是歐洲第一個巴洛克式的畫家,他的繪畫具有巴洛克藝術的壯麗風格.魯本斯的創作以對生活的富於詩意的表現來歌頌生活,歌頌作為宇宙最完美的造物的人類。


最貴的車
法拉力Enzo它的最低售價是67萬美元。 該車以它最獨有的外貌和從一級方程式賽車處直接借鑒的空氣動力學效應,幾乎是忽略了美學作用的,傾心的被塑造為只為一個目標而存在的汽車——那就是速度!這款車也是法拉力的巔峰之作。


最貴的飯
Greenlight Capital公司的老闆大衛·艾因霍恩為贏得同其偶像——億萬富翁沃列諾姆·巴菲特一同進餐的機會,竟花250,100美元買下一個大蛋糕!


最貴的旅行
美國商人丹尼斯·蒂托和南非IT業億萬富翁馬克·沙特爾沃特,為了能夠登上國際空間站遨游太空,他們每個人都支付了2000萬美元!

世界上最貴的“芭比”玩具——1999年3月,馬泰爾玩具公司為紀念芭比娃娃推出40週年創作了一個一次性定制芭比娃娃,價值5萬英鎊。 這個娃娃由戴比爾斯鑽石公司協助製作,戴維·莫里斯珠寶商協會揭幕。 這個娃娃本身用了將近20克拉的鑽石鑲嵌於18K白金之中。 圍繞著字母“B”是用鑽石做成的一列小火車圖案的彎弓,這個彎弓可以移動並可當胸針戴。 頭冠、耳環和裙子圈環都是用18K白金鑲鑽製成,清一色的藍綠色真絲外衣。

最貴的香煙
世界上最貴的香煙—— Treasurer牌香煙。 每盒售價約24歐元,而且只在專賣店裡有售。


世界上最昂貴的Hello Kitty
2004年8月31日,品牌Hello Kitty在東京誕生30週年紀念日。 圖為Mitsukoshi百貨公司展示的一個幾乎是世界上最昂貴的Hello Kitty娃娃--其身價高達1千萬日元(約合91900美元)。 這個白金製成的玩具高41毫米,重75克,它身披斗篷,上面綴滿流光溢彩的鑽石。


最貴的旅館
阿聯酋迪拜的Burj Al Arab旅店。 最便宜的房間一宿為770歐元,國王套間一宿則要付7700歐元!

最貴的禮服
世界上最貴的婚禮服由埃萊娜·甘維爾製造,價值730萬美元,佩有亞歷山大·雷扎寶石。 這件婚禮服於1989年3月23日在法國巴黎首次公開展示。
最貴的土豆

最貴的漫畫
世界上最貴的連環畫——《男孩兒吉姆和他的小狗施特魯比》。 為購買這套連環畫封面的原畫,一位收藏家為此支付了10萬歐元!


最貴Kopi Luwah品種咖啡
世界上最貴的咖啡——蘇門答臘島出產的Kopi Luwah品種的咖啡。 每磅售價高達300美元!


身價最高拉丁性感女
世界上身價最高的女人——被譽為拉丁性感女神的詹尼弗·洛佩斯。 她在紐約的一家保險公司給自己上了人身保險,其保額高達10億歐元


世界上出價最高的廣告——該紀錄是百事公司創造的。 該公司2002年曾邀請美國當紅歌星布蘭尼·斯皮爾斯為其飲料拍攝廣告。 就一段90秒鐘的廣告,百事可樂公司竟支付了753萬美元。


造價最高電影泰坦尼克號
世界上造價最高的電影——仍然是《泰坦尼克號》,其拍攝費用超過了兩億美元。


轉會費最高球員齊達內
世界上轉會費最高的球員——法國球員齊達內。 2001年他從意大利的尤文圖斯隊轉到西班牙的皇家馬德里隊,其轉會費創下了6870萬美元的最高記錄。


世界上最值錢的商業品牌——“可口可樂”。 其價值估計高達689億美元,差不多相當於可口可樂整個公司價值的60% 。


造價最高巴黎近郊體育場
造價最高的體育場——巴黎近郊的Stede de France體育場。 1998年法國國家隊在這裡曾經贏得過世界錦標賽冠軍。 其造價高達4億6千萬歐元!


最昂貴的城市東京
世界上物價最昂貴的城市——東京。 具體物價就不一一說了,反正那裡的生活費堪稱世界之最。

2012年4月10日 星期二

西恩的故事

 ~ a story for us to think more...

想一下...如果你自己也有一個這樣的小寶貝,你會怎麼選擇??

你會怎麼做?請你作出你的選擇,這可不是什麼機智問答。

總之讀下去,我的問題是:你會作出同樣的選擇嗎?

在一個學習遲緩兒童學校的募款餐會上,在場的所有人永遠忘不了其中一個學生的父親所說的話。

在推祟學校和教職員的付出和貢獻後,這位家長問了一個問題:

" 照理說在無外力干擾下,大自然所創造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但我的兒子,西恩,他無法像別的孩子一樣的學習,他無法像別的孩子一樣的理解事物。"

" 在我孩子身上,大自然的法則何在?"

所有聽眾都啞口無言。



這個父親繼續說。" 我相信當像西恩這樣有身體及心智殘缺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


是一個展現人類真實本性的機會。 而這一次體現在別人如何對待這個孩子。"

接著,他說了下面這個故事:

西恩和我走過一個公園,裡面有些西恩所認識的男孩正在玩棒球。

西恩問我:”你想他們會讓我一起玩嗎?”...... 我知道大部份的孩子不會想要有西恩這樣的孩子在自己的隊上,但身為一個父親我同時也知道若他們能讓我兒子參加,這會讓他得到他所迫切需要的歸屬感並建立起自己雖然是殘障仍能被接受的信心。

我走近一個男童(不抱太大希望的)問他西恩可否參加,他看看周圍的隊友然後說”我們輸了6分而現在正在第8局上,我想他何以參加我們的隊,我們會在第9局設法讓他上場打擊。」

西恩帶著滿臉的喜悅困難的走向他的球隊的休息區,穿上該隊的球衣,我悄悄的滴下眼淚而心中有滿滿的溫暖。

而那些男孩也看出了我對於兒子被接納的喜悅。

在8局下,西恩的隊有追了上來,但仍然還輸3分。

第9局上半場,西恩戴上手套防守右外野,雖然沒有球往他的位置飛來,但能在場上他已經很高興了,我從看台上向他揮手他笑的合不攏嘴。

在9局下,西恩的球隊又得分了。

而此時,二出局滿壘的狀況,下一棒是球隊逆轉的機會,而西恩正是被排在這一棒。

在這個重要關頭,他們會讓西恩上場打擊而放棄贏球的機會嗎?

讓人驚奇的是他們真的把球棒交給了西恩,大家都知道西恩根本不可能打到球,因為他甚至不知道怎麼握球棒更別談碰到球了。然而當西恩踏上打擊位置,投手已經明白對手為了西恩生命中重要的這一刻放下贏球的機會,所以他往前走了幾步投了一個很軟的球給西恩讓他至少能碰一下。

第一球投出來,西恩笨拙的揮棒落空。

投手又再往前走了幾步投出一個軟軟的球給西恩。

當球飛過來西恩揮棒打出一個慢速的滾地球,直直的滾向投手。

球賽眼看就要結束。

投手撿起這軟軟的滾地球,他可以輕易的把球傳給一壘手讓西恩出局而結束這場球賽。

然而投手把球高高的傳往一壘手的頭頂上方通過,讓他所有的隊友都接不到。

每個站在看台上的人不管是那一隊的都開始喊著:”西恩,跑到一壘!跑到一壘!跑到一壘!”

西恩這輩子從來沒有跑這麼遠過,但他還是努力跑到了一壘。

他踩上壘包眼睛張的很大而且很驚喜。

每個人都喊著說:”西恩,跑向二壘,跑向二壘!”

剛喘過氣,西恩蹣跚的跑向二壘,很辛苦的往壘包跑。

這時,就在西恩往二壘跑時,右外野手拿到了球,這個全隊最矮的小子第一次有了成為隊上英雄的機會了。

他大可把球傳向二壘,但這個全隊最矮的小子瞭解投手的心意,所以他也把球故意高高傳過三壘手的頭頂過去。

當前面的跑者往本壘跑時,西恩跌跌撞撞的往三壘跑。

大家都大喊著,”西恩,跑,下去,跑下去。”

西恩能到達三壘是因為對方的遊擊手跑來幫忙將他帶往三壘的方向,而且喊著,”跑到三壘,西恩,跑到三壘。”

當西恩抵達三壘,雙方的選手和所有的觀眾都站起來,高喊著,”西恩,全壘打!全壘打!”

西恩跑回本壘踩上壘包時,大家為西恩大聲喝采就如他打了一個大滿貫並為全隊贏的比賽的英雄般。

”那一天”,那個父親兩頰淚流滿面輕柔的說,”兩隊的男孩子把真愛和人性的光輝帶進了這個世界。”

西恩沒能活到另一個夏天,他在那年的冬天過世,但他從沒忘記他曾經是個英雄而且讓我那們高興,以及他回家時看著媽媽流著淚擁著她的小英雄的那一天!

現在;是關於這個故事的一點附註:

我們不假思索的用 email 把數以千計的笑話傳來傳去,但當我們遇到要傳送有關生命的選擇的信件時,我們反而感到猶豫了?!......

粗俗、野蠻和經常是有點淫穢的東西每天在網路上無限制的傳播著,反而高尚的事情的討論卻在學校裡及辦公室裡被壓抑著。

如果你在思考著把這封email 轉寄出去,可能你會在你的聯絡人上挑選出那些不適合收到這封信的人,然而把這封email寄給你的人相信我們可以讓世界變的不一樣。

我們每天都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協助去體現大自然的法則。

很多人與人之間微不足道的互動都是一個選擇的機會。

到底我們是把愛和人性的光輝傳遞下去,或者放棄這些機會使得這世界一點點的更冷漠 ?!

有一個智者說過;要評價一個社會就要看這個社會如何去對待他們之中最不幸的人。

但願您的每一天,都是 "西恩日"......

< 也謝謝您耐心看完 --- 這篇有點長的短文 >

一個有關尊重的故事



一輛高級轎車從度假村出來後,在鄉村的泥道上拋錨了,
 
身穿名牌西服的車主焦急地對圍觀的人喊著:『你們有誰願意幫我爬進車底鎖一下螺絲啊?』

原來他的車,油管出了問題,漏出來的油已經流到地面,


而那裡離最近的加油站有上百公里,難怪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身旁打扮妖豔的女子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於是他趕緊掏出一張大鈔:『誰幫我鎖緊,這錢就是他的了!』

圍觀的人群裡有個小夥子動了一下,卻被他的同伴拉住:『別相信有錢人的話!』

這時只見一個小孩子走了過去,說:『我來吧。』

操作很簡單,小孩在那人的指揮下不到一分鐘就鎖好了,爬出來後他就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那人,


男人剛想把那張鈔票遞給小孩,卻被女人喝斥住了:

『你還真打算給他啊?給他一點零錢就好了!』

男人從女人手裡接過零錢遞給小孩,小孩搖了搖頭。


聽見人群中的噓聲,男人又加了點錢,小孩子還是搖頭,男人有些生氣了:


『你嫌少?再嫌,錢都不給你了。』

『不,我沒有嫌少,我的老師說,幫人是不要報酬的!』

男人很納悶:『那你怎麼還不走?』

小孩說:『我在等你跟我說謝謝!』





看到這個故事,突然覺得人性黑暗與光明之間,只在一線間。


同樣的一個舉動,在當事人看來是這樣,但在別人看來卻是另一回事


心裡有太多自我的東西,只以自己看到的一知半解或聽來的一些事便做了判決。

對此,如果我們能以一顆感恩的心,對待曾經誤會過你或害過你的人,那世上就會減少很多是非。


不管這些曾經誤會過你或害過你的人有多少是負面,你都應該感激,是他們讓你不放鬆自我。

『每天讓自己做積極正面的思考,可讓我們的生命充滿希望!』


人生其實只有『三天』,

昨天已成過去,明天還在暮色裡,唯一能抓住的,只有『今天』!

埋怨,是心靈的癌症!

      有 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是說到有一個樵夫,總覺得自己需辛苦工作才能有收入,心裡非常不平衡,有一天,他越想越氣,便在吃中飯時對著妻子大大的埋怨一 番,弄得妻子的心情也不好,並遷怒到正在廚房裡做菜的女兒,女兒也很火,盛怒之下,煮飯時一不小心,多放了一匙鹽,這下子,樵夫吃了更火了!覺得自己的人 生已經夠悲慘,居然連頓好飯也沒得吃。

於是,飯後他氣沖沖地回到山上去砍柴, 一邊砍,一邊氣急地對其他的樵夫訴說著自己那 " 倒楣的人生" , 他越講越氣!砍柴時一個不小心,斧頭脫手飛了出去,打中了一 個路人,那路人不是別人,而是由鄰國來訪,路經途中的鄰國王子,鄰國國王氣得派兵大舉進攻,一場戰爭就此爆發。一場戰爭,居然間接導因於一頓充滿埋怨聲的午餐。

這個小故事給了現代人不小的提醒,我很喜歡用一個比喻 ----

埋怨,是心靈的癌症!



為什麼我要說「埋怨」是心靈的癌症呢?有以下的兩個原因:

1. 埋怨會擴散:

一個人如果經常怨天尤人、批這評那,那麼,他 ( 她) 的情緒很容易就會波及到旁人,甚至影響了整個群體中的氣氛與風氣,漸漸地,群體中充滿了怨聲載道、楚囚相對的消極氣氛。

2. 埋怨會吸光您所有的養份&福氣:

埋怨的情緒會吸光您的 快樂 ,吸光您的 人緣,吸光您的 自信, 吸光您的 動力,不但得不到原本所沒有的,還會讓您原本所有的也漸漸被噬去

所以說: 埋怨,是心靈的癌症!

千萬不要讓「埋怨」的情緒毀了您的生活。

懂得讓自己「更好」

人生,不一定要當「最好」,但一定要懂得讓自己「更好」;不一定要登峰造極,但一定要懂得讓自己保持在進步的狀態中。

曾經聽過有一位老太太,在她六十八歲的生日派對上如此許願著:「我40歲學彈鋼琴 (現在她老人家已可以在教會中彈琴),50歲學英文 (她已可以用英文與外國人對話),60歲學開車。現在我已經六十八歲了!如果上帝讓我活到七十歲,我一定要開畫展。」多麼讓人佩服的態度,不是嗎?

人生,該是「進步 + ing」(現在進行式),而不應是 「進步 + ed」(過去式) 或「be going to + 進步」 (未來式);該是把握現在,懂得不時地保持在上進狀態,絕不因時間或任何的關係而停止努力,或是一再地告訴自己「反正明天再開始也不遲」。

想一想,如果一位六十八歲的老太太都可以如此上進,那您呢?您是一個懂得讓自己不斷進步的人嗎?在此提供您兩個小小的妙方:

● 每天去做一件自己雖不喜歡,但卻有意義的事:

每天做十分鐘的運動,
每天背十個英文單字,
每天讀一小段最新的商業期刊,
每天饒恕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這些事也許您不喜歡, 卻很有意義!不用太久, 的身體、知識、修養、專業能力 .....,必會有迅速驚人的進步。

● 常把目標給設定在比自己現有能力---再多出10%的地方:

做一件事時,非事關重大,則在此誠摯地建議,不妨試著把目標給設定在比自己現有能力再多出10%的地方。

也許一開始會累一些,但久而久之,您的能力就會被多「練」出10%,習慣這樣的程度後,再把標準提高10%,長期累積,您將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一個巨人!

一個懂的不斷更新、上進的人,不但令人欽佩,也會在這蕭條的年代裡,較不易面臨被不景氣給淘汰的壓力。 您的人生,會是「進步 + ing」嗎?

昨天的您、今天的您、明天的您,三者能連成一條向上攀升的曲線嗎

*斧頭雖小,但多劈幾次,就能將堅硬的樹木伐倒*-- 莎士比亞

科技讓人不得好死?

科技讓人不得好死? Aug. 2010...

外科加護病房主任柯文哲說,科技發展到今天,醫生最大的問題不是病人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死掉。(天下雜誌)

「老師都教我們以救人為天職,但沒教我們遇到不能救的病人怎麼辦?」用盡武器救人的醫生,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如何讓病人活下去,而是助人善終。作為醫生,面對生死,心中會有更多掙扎嗎? 

晚上八點,台大醫院燈火輝煌。草草吃著麵包當晚餐,外科加護病房主任 柯文哲說,科技發展到今天,醫生最大的問題不是病人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死掉。

因為心臟不好可以裝循環輔助器,肺臟不好可以裝呼吸器,肝臟不好可以血漿置換,或是輸入冷凍性新鮮血漿,骨髓不好輸血,免疫不好打抗生素,即使是垂死的病人也可以撐很久,「死不了」。問題是,「死亡是什麼?怎樣才算活著」?連醫生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一 個八十二歲的老公公罹患心臟病,花一百六十萬元裝置人工心臟,但因機器太大台,他到哪裡都必須拖著救命的「心臟」,問醫生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醫生告訴他要 再花三百五十萬元換台體積較小的機器。老先生不願意,最後因為要拖著龐然大物才能行動,得了重度憂鬱症躺在床上,七個月後中風死了。這是病人的選擇。

科技讓人不得好死?

在 人稱「葉醫師」的葉克膜出現後,讓醫師陷入更沉重的生死抉擇。隨著醫學科技的發展,即使沒有心臟,裝上葉克膜也可以暫時維持生命,台大醫院最高存活紀錄是 一一七天。只不過,並不是人人都可以走出醫院,更多的是在「葉醫師」加持下,看著自己的腳從下面一直黑上來,清醒地看著自己慢慢死掉。

一位知名企業家的太太就裝著葉克膜直到全身變黑,過世前嚴重浮腫變形,「高科技反而讓人不得好死,」柯文哲感嘆說。住在加護病房的病人在過世前平均多三公斤,因為不斷用各種儀器和藥物,導致身體浮腫,只為維持一口氣在。

醫生不願面對死亡,無法開口告訴家屬實情,只能用盡手中所有「武器」。 死亡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特別是在加護病房。「但今天的困境已經不是病人怎麼活下去,而是怎麼善終,讓病人在往生前少受點折磨,」柯文哲反省。

「我們叫醫生,不會醫死人,老師都教我們以救人為天職,但沒教我們遇到不能救的病人怎麼辦?是誰不能接受病人死亡的事實,病人家屬或醫生?結果結論是醫生。」 說話直接不拐彎的柯文哲指著電腦螢幕前一張張震撼人心的投影片說。這是他最近幾年最常思考的問題:醫生還是醫死?什麼時候該關掉葉克膜,讓病人走?

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主任、同時也是神經外科主治醫師林志隆感慨地說,他的老師五十多歲時因為心臟癌症開刀後,同樣身為醫師的老師自知存活機會不大,強烈表達意願,萬一時,要放棄急救,保持最後的尊嚴離開。但事情發生時師公(老師的老師)堅持插管,強行救回老師,「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學生走?」師公的話語中滿是悲哀,一輩子當醫生的他,不願意面對學生的死亡。

滿 屋子的醫生在此時都沉默了,「如果是我,請不要救我,」林志隆事後對學生說。作為一個醫生,「除非病患表達意願,否則只能做到將心比心,不要讓家屬有遺憾,可以坦然面對死亡的過程。」在他心中,醫生可以做的,頂多只是向上帝借時間,無法作出生或死的抉擇。台灣醫學院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這門生死學教育課。

2012年4月2日 星期一

醫 祭


作者:政大新聞系  汪琪教授

這是前政大新聞系 系主任 汪琪教授,寫下的沉痛文章,希望給有高齡父母的朋友參考 

母親生前掙扎說出的最後一句話是「謝謝」。但是在她走後,這個「謝」字卻像是一塊不斷長大的石頭 ,重重的壓在心頭。

今天,也是她走後第四天,我決定坐下來寫這篇短文。因為唯有這麼做,我才能為父母親在臨終時所受的苦,找到一絲意義;也唯有這麼做,我才能面對母親臨終的那句「謝謝」。

我以這篇文章,祝禱所有我的親人、朋友、所有善良的人永遠不會經歷我、以及我父母所經歷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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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數人相比較,母親的最後一程已經不算「辛苦」。她在三年多前中風之後一直臥床,但神智清楚。四月十七號似乎吃壞了,腸胃不適,開始嘔吐以致滴水不能進;第二天晚上出現休克現象,緊急送醫之後診斷「消化道出血」、「脫水」、「腎衰竭」,血壓脈搏微弱,醫院發出病危通知。經過搶救,情況居然轉好,原先的問題一一解決,但是肺部卻開始積痰、積水,並出現肺炎徵兆,最後母親在 四月二十九日 停止呼吸。

母親走後,她和我的煎熬都告一段落。這裡我必須要說的,是生、老、病、死原為人生所必經,但貴為「現代人」,醫療延續了生命、卻也拖延了死亡、繼之拖延了我們承受的痛苦。自從母親進了醫院,我就開始和醫藥科學、以及醫療與保險體制展開一段艱難的合作與對抗關係。完全沒有醫療訓練的我,必須在救治與保護母親之間拿捏分寸;不論因為我想減少她的痛苦而延誤了醫療、或我想要她康復卻使她受盡折磨而去,我都會墮入無法原諒自己的深淵。

而我是唯一被迫去拿捏這種「分寸」的病人家屬嗎?

寫這些想法的時候,我對大多數一線的醫療人員只有心存感謝與敬意;我最親近的朋友中,也有好幾位在醫界服務。對於一個受過五至七年嚴格專業訓練的醫護人員而言,家屬所提出的「反專業」要求,他們只能選擇堅持或妥協。而這兩者之間的消長,在父親過世與母親過世的十年當中,我觀察到明顯的消長;今天醫生也有他們的無奈。「我常覺得我在繞圈圈」。一位醫生說:「我告訴病人家屬不插鼻胃管,病人會營養不良、不插導尿管,會增加他們感染的機率,但是他們不聽,等出了問題又來問怎麼辦。」問題是,有多少病人有幸拔掉管子、又有多少是帶著滿身管子企盼人生的終點而不可得?

管子

一根根看似無害的軟管,有粗有細;每一種都有它的功能。由進食用的鼻胃管、排泄用的導尿管、到點滴、用藥、灌腸、抽痰、心導管與胃鏡檢查、人工呼吸,以至於種種監測人體狀況的裝置,無管不行。

對於一線的醫療人員來說,「管子作業」是基本訓練的一環;因此也是他們最普通的一項日常工作。如果血管太細無法接上點滴的管子就得多試插幾次;如果病人來擋、拔或掙扎就把手或身體固定、綁住;任務不能達成,是不能擔任醫護工作的。

除了醫療所必須,這些管子確實也帶來不少方便。有了點滴的管子,病人不需要承受打針的痛;有了鼻胃管,看護省去餵食的辛苦(事實上只要有鼻胃管,幾乎沒有看護會願意再嘗試餵食)。但是我們是否也可以由病人的角度來看這些管子呢?

我們不要忘記,所有的管子都有一定的路徑進入身體裡面。點滴的管子由針頭到血管,鼻胃管由鼻子進去食道、通到胃裡,導尿管由陰部到膀胱,抽痰的與人工呼吸的管子則由咽喉進到肺部。大部分的管子插進去之後都要拔出來,有時是為了要更換,也有的管子是在使用時就需要不斷的轉動、拔出再插入、拔出再插入…,例如抽痰。我母親在臨終前,醫生堅持一天必須抽四次痰,而有的病人有多到一小時抽一次的。

遺憾的是,我們的身體並不是設計來承受這些管子的。記得美國哥倫比亞新聞學院講座教授喻德基當年在籌辦台大新聞研究所的時候,曾經胃出血而入院,但是當他聽說醫生要為他作胃鏡檢查的時候,他立刻辦了出院手續逃跑了。現在健康檢查可以選擇無痛胃鏡,但是這個選項並不是沒有條件的,而這種條件往往只有健康的人才具備。如果相對健康的人都無法承受胃鏡檢查,一個臨終的病人又如何?

難的是,家屬病人無法面對「如果不作」的責任;有誰有勇氣承擔導致親愛的人死去的後果?這時候考驗家屬的是,究竟這些醫療措施究竟是否必須要。現在已經有許多人選擇放棄急救,但在看似無傷的第一根管子到急救之間,可能有一條漫長艱難的路程。在每一個轉折點上,「是否必須要」的問題都會浮現,而每一次浮現的時候,家屬都面臨承擔後果的責任。

真有必要嗎?

醫療措施是否必須要其實是一個純專業的議題,大部分的家屬在面對專業的時候,都會作最「合理」的選擇:由醫生決定。但實際上在「科學思維」與醫療保健系統的運作下,醫療決策並不是沒有盲點,在尊重家屬意見的美意下,這種決策現在也常常成為家屬所必須面對、負責的一環。

由於我和母親早已談過這些議題,所以我在母親第一天入院的時候就簽下放棄急救聲明;但是之後的幾次決定,就沒有辦法這麼明快。首先是胃鏡檢查的問題。醫生說,如果不作胃鏡,就無法確知消化道出血的地點與病灶、也無法對症下藥;出血可能是潰瘍、也可能是癌症。第一時間我的決定是配合醫生。但因為母親病危,所以這項檢查沒有立刻進行,在這期間我開始思考下一步的問題:對一名高齡的病人,即使是癌症,可以開刀嗎?可以化療嗎?如果不能,那又何必去確定它是否癌症呢?而當我通知醫生我改變主意的時候,醫生竟然告訴我作胃鏡是健保給付的要件;其實不作胃鏡也可以打止血針,只是我們得自費──總共約七百元。很幸運的,母親的出血在潰瘍藥和止血針的雙重效果下止住了:七百多元讓她逃過胃鏡的折磨。

在她大去的前三天我簽下放棄抽痰的聲明。當晚午夜醫生打電話來說,如果不繼續抽痰,可能轉成肺炎或呼吸衰竭,但他新採用的治療藥物可能是有效的;何況「抽痰之後病人會比較舒服」,我因此改變主意,母親繼續忍受一天四次抽痰的苦楚。兩天後,她的呼吸加劇到一分鐘四十次,每一口氣都是掙扎;同時她的肺部出現感染的跡象;這表示醫生的治療不但沒有發生效力,而且害怕發生的事情仍然發生了。當醫生來通知必須作進一步「處置」時,我第二次簽下放棄抽痰和急救的聲明。在我簽過聲明之後,當天半夜又有護士來抽了一次,看護未能阻止,第二天母親就走了。

讓我想到當年父親臨終的時候因為心臟衰竭所以不停的施打強心針,之後肺衰竭而插管;痛苦異常的插管之後一星期不到,他就因為腎衰竭辭世。最後的一段日子,他在加護病房,我們也很少機會陪伴。回過頭來看,如果不打強心針,父親會少存活一個星期、但可以省去後面的折磨;那「必須要」的醫療措施究竟要依什麼標準來判斷?

現代化之後科學與專業的地位崇高;在「救人」的大前提下,我們往往忘記所有依據科學所做的判斷都含有機率的成分。這就是說,醫生認為抽痰,病人不會感染或比較舒服,但這不表示病人「一定不會」感染和比較舒服。但是在專業的權威下,醫生與病人家屬在溝通的時候,所有的「機率」考量都被省略。再者,醫療與保險體制的特質,也令病人承受更多的折磨。母親在送進醫院急診時,就經歷了抽血等全套檢查。但是送進病房的時候,同樣的檢查又重複一次,詢問的結果,是「病房必須建立自己的檔案」。但是幾分鐘前所做的檢驗結果為什麼不能由急診轉到病房?在醫界服務過的朋友說,醫院不同的部份,必須做出自己的「業績」。同一家醫院之內可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同的醫院更是如此。當年父親在台大醫院等不到病房、必須轉到中興醫院。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的父親,立即承受了所有同樣的檢驗;沒有人告訴我們離開台大的時候要申請病歷、何況台大的病歷另一家醫院是否接受也仍是問題。

其次,醫護人員的訓練讓他們深信醫療的正面效果,例如抽痰會讓病人比較舒服;而一根管子在喉嚨裡不斷的扭動、插入、拔出的滋味是什麼,他們無法關注、也無暇關注,否則他們會無法執行任務。但是健康的我們,能忍受一根管子在我們的喉管每一小時這樣的進進出出嗎?

結  束

四月二十九號下午我趕到病房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前一天晚上我在病房外涕泗縱橫、掙扎著在醫生面前說出「我寧願她走」這句話的辛酸與苦楚,都已經是回憶的一部份。

此刻我最大的希望──相信這也會是我父母親的希望──是未來人們可以重新檢視「救人」的意義;也希望醫學家能夠更積極的思考如何發展更人道的醫療方式、而不再是堅持單一的「治療」思維,由延長病人的痛苦轉而幫助他們得到更平靜的結束。或許有一天,讓所有醫科學生體會插管感受的「醫療體驗營」,會是醫學訓練的第一步。

如果有這麼一天,我就可以更坦然面對母親最後的那聲「謝謝」。